不爱说话的零小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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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明大】列车



他重重的摔在地上,耳朵里有刺耳的嗡嗡声,眼前发白,周围观众们的叫喊声听的很不真切。

他用力眨了眨眼,眼前白茫茫的光线好想减弱了些,他看见安琪站在场外对自己笑。

她说,哥哥,加油。

耳朵里又畅通了起来,周围的呐喊声都回来了,他听见裁判在数数,已经数到了二。

她说,哥哥,你该站起来了。

他猛然跳起身,紧接着冲向对手身边。

他又一次得了冠军。

裁判举起他的手,场外的观众在欢呼呐喊,夹杂着热情高涨的掌声和口哨。

他看见安琪站在场外鼓掌,说,哥哥,你真厉害。



HK市的媒体花了大篇幅来报道白小龙,一个仿佛教科书一般的励志传奇,一次又一次的在擂台上反败为胜,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市里市外的焦点。

新闻报道各式各样的都有,自从爆出白小龙是个孤儿以后,电台似乎铁了心要把他打造成一个悲剧缠身的孤胆英雄。

只不过新闻的主角一点都不在意这些。

白小龙每天都会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翻阅新闻,不过总是略过那些以自己为主角的大篇幅报道,关注那些挤在边边角角,不怎么令人感兴趣的社会新闻。

他总是听见安琪说,哥哥。



白小龙上车的时候看见了那个人,他换了个名字,换了个身份,还换了个人生。

安琪也在盯着那个人看,眼泪在眼眶里,没出来。



餐车车厢离自己的房间很远,白小龙开始考虑要不要索性不去那里吃饭。

他翻翻自己的行李,找出两颗掉在角落里梅子味道的硬糖,包装纸是透明的,能看见里面半透明的粉红色圆球。是那次他想起来安琪喜欢,于是买了一大包,撕开了大的包装纸以后就随便放进背包里,或许是那个时候掉出来的吧。

他拨开纸,塞了一颗进嘴里,糖果伴着甜美的微酸在嘴里转了个圈,酸味遍布了整个口腔,连鼻尖都冒了一层薄薄的细汗。

不好吃,他想,这个味道应该只有女孩子喜欢才对。

当最后一丝酸甜味在嘴里消失的时候,他感觉嘴巴里又苦又涩,还夹杂着一些劣质添加剂的味道。

这味道好熟悉啊,他又想,难道安琪真的会喜欢这种劣质的水果糖吗?

肚子咕噜作响,白小龙随手把那颗还没有吃掉的糖果扔进裤兜,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。正准备掏出钱包看看自己付不付得起这趟所谓最豪华列车的饭钱,就看见朝着自己迎面走过来推着餐车的漂亮女乘务。

白小龙的记忆不差,那个女乘务很眼熟,他一定见过。

对方也看见了自己,问,先生,您需要什么吗?

不了,他说,然后关上了门。

白小龙确信,那个女乘务看自己的眼神很特别,她一定见过自己。

他又听见隔壁不远处的门打开了,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出来,向那个漂亮的乘务员买饮料。

在努力思索无果后,白小龙终于想起来自己当初打开门的原因,肚子朝他抗议,可是钱包也朝他抗议。

他决定去找那个推着零食车的女乘务,顺便碰碰运气看看自己能不能记起什么。



他朝着乘务人员的休息室走去,路上看见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乘客从房间里出来,她穿着白色的长外套,走路很快,嘴里还咒骂着些什么。

白小龙没怎么在意,只是随意看了看房门号。这倒是提醒了自己呢,他撇撇嘴,看来我还非要去乘务室一趟了。

他推开乘务室的房间门,那个漂亮的乘务员还在里面,可是看上去正在忙活些什么,背后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,慌慌张张的把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餐车下层。

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吗?她很快调整好了状态,依旧很有礼貌。

白小龙随便买了包薯片,离开之前,他瞄了一眼餐车下层,好像是一瓶饮料。

他没从记忆里捞出什么东西来,他也不打算去在意这件事情,毕竟,今天晚上自己也会有点忙。

他撕开那包薯片,薄薄的土豆在自己嘴里被嚼碎,浓厚的咸香味盖住了自己嘴里还没消散尽的苦涩味。

安琪不喜欢这个,他想,她挑食,只吃甜的。

身后乘务室的门被关上了。

那个之前见过的女乘客又从自己身后走过来,依旧满是愤怒的样子,朝着餐车的方向走了。对面过来了一个穿着华丽的高个子年轻男人,经过她身边,敲了敲门,走进之前那个女乘客出来的房间。

差点忘了正事,白小龙嚼着薯片,随意坐在一旁,有一搭没一搭的想,现在只好等着了。

一旁的男乘务员望向他,白小龙移开视线,望着黑漆漆的窗外。

几分钟后,乘务室的门打开了,漂亮的女乘务推着车子离开了。



白小龙在车厢里翻看着自己从乘务室里拿来的旅客表,找到那个现在已经不怎么熟悉的名字,后面标着那个自己熟悉的门牌号。

他想起来那个从门里出来的不怎么开心的女乘客,和那个高个子的男乘客。

真巧,他想。



白小龙躺在床上,盯着自己的手表看。当手表所有指针都指在十二的时候,他起身了。

为了以防万一,他又掏出手机看了看,屏幕上的四个零很让他安心。

他穿着黑色的外套走在过道里,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能感觉到一股滚烫的热气在胸口,从心脏开始,推着自己的血液飞快的流向全身。血管里翻滚着带着那不知名热气的鲜血,给了他一种令自己满意的力量。

他走向那扇熟悉的门,脑子里还记得安琪那天早上的笑。



凌晨的时候,白小龙的那声枪响打破了寂静。

他第一次开枪,但是一点都找不到紧张。他想起来那天自己第一次走上擂台,那时和现在一样,滚烫的血液遍布全身,一种奇妙的力量聚在手中。可是那个时候是握紧的拳头,现在则是扣动的板机。

他看见那个改名换姓的人仰面朝天倒在地上,眼睛里还充斥着不可置信。

身后的走道里传出了脚步声,白小龙没有再看他,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厢。

他经过洗手间,看见另一个人坐在地上,身上穿着黑色的外套。

于是他不再犹豫,走向自己本来应该呆着的地方,身后传来第二声枪响,和男乘务员惊慌失措的声音。



白小龙把发热的枪管藏回了包裹里,它刚刚被自己紧贴着裤腿藏在外套下,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了自己的皮肤上,不怎么疼。

刚刚沸腾的血液开始平静下来,他闭上眼睛开始休息。

他看见安琪对着自己笑,她说,哥哥。



白小龙第二次回到现场的时候,他看见那个曾经怒气冲冲的女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,表示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。

那个高个子男人则带着夸张过度的悲伤,说要为了那个人报仇雪恨。

那个自己眼熟的漂亮乘务员好像很害怕的样子,那个他确信动过手脚的饮料还没来得及送出去。

自己同一个包厢的中年大叔很可疑的在逃避什么,支支吾吾说的不清不楚。

他第二次看向那个眼睛里保留着惊愕的尸体,想,这个结局来的真晚,不过好在,它来了。

十一

白小龙下车的时候,天已经发亮了。

撒乘客对他说,对不起。他或许知道这个真相,不过貌似没有人愿意相信他。

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鸥乘务感到眼熟,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。她似乎想对自己说些什么,只不过最后她什么也没说。她或许猜到真相了,不过她选择相信大家愿意相信的那个真相。白小龙感受得到那份愧疚,但是他依旧心安理得的接受了。

他看见林乘客带着毫不掩饰的意气风发走下列车,她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,这个拦路的家伙死掉了,她可以继续做自己西伯利亚铁路上的女王。

与之相同的是董乘客,只不过他掩饰了些自己的得意,明面上依旧是对自己大哥逝去的悲伤,只不过包里揣着一袋满满的钻石。

白小龙不打算在意其他人了,他们和自己一样,都只不过是这寒冷西伯利亚地区的一个过客。

太阳出来了,雪地刺眼的厉害。他无意中伸手进了自己的裤子兜,突然发现那颗被遗忘的水果糖。

它变了个形状。

白小龙想起来昨天晚上那把被自己紧贴裤腿藏着的手枪,它滚烫的温度融化了那颗原本是球状的漂亮糖果,所以,自己的皮肤不怎么疼。

不知道是过后的哪个时间,这颗糖又自己变硬了,或许是昨天晚上他们破案的时候,再或许是今天早上他下车的时候。

可是它不再那么美丽了,原本的圆球被压的不成样子,变成了发白的片状物,不再是透明的了,也没有了那种梅子的漂亮颜色,只剩下一直没变的,带着劣质添加剂味道的水果香。

原本透明的包装纸被融化的糖果紧紧的粘在了一起,白小龙费力的撕下包装纸,把那颗变了形状的糖果塞进嘴里。

不好吃,他依旧想,安琪真的喜欢吗?

还是那种夹杂着甜美的微酸,依旧酸了出白小龙鼻子上面那层薄薄的细汗,而在这之后,那股仿佛塑料制品的添加剂味道依旧又苦又涩。

雪地太刺眼了,白小龙用力眨了眨眼睛,眼泪从眼角涌上来,滑在脸上。

这个味道好熟悉啊,他再一次想,可是安琪不会喜欢的。

他想起来了,安琪不喜欢这种糖果,她讨厌酸味。

是啊,这个味道好熟悉啊,他用力咬碎嘴里那颗硬糖,牙齿有点疼,缝隙里还夹杂了细碎的糖渣。

这个味道真的好熟悉啊,他的眼睛对着刺眼的光,眼泪也跟着一起流出来。一开始那个酸酸甜甜的小姑娘离开以后,就是那带着劣质坚强的,又苦又涩的,自己的人生啊。

end.

@Okita Sougo 好基友的点梗文,写到自己难以直视【捂脸】,要不我以后还是写段子吧

听说明大要来第四季了开心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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